好家伙,沈越典直接一个好家伙。

    他看看外面的天色,自己似乎也只是过去了一个多时辰。没想到在这一个时辰里,小娇妻连第二春都找好了,直接从纸上的图画变成了真人。

    沈越典刚刚经历了自己还活着的喜悦,下一刻直接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,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。

    只见那男子眉目俊朗,即使右臂还有血迹,似乎很痛苦的样子。苏珞宁虚虚地扶着他,一脸担心。

    呵,男子文人打扮,一袭长衫,人畜无害,似乎是小娇妻最喜欢的类型。而且还是苏珞宁自己扶进来的,果然是第二春!

    只见小妻子将男子小心翼翼地安顿在椅子上,又倒了一杯茶给他。

    沈越典面色阴沉,她从来不这样对自己。从前在家时,苏珞宁总是能避开就避开,大都只让小厮丫头伺候自己。

    沈越典沉着脚步,慢慢靠近。方才沈越典离得远,并没有看清他的脸,只觉得他有几分熟悉。而走近一看,越看越熟悉。

    那男子进屋却是与这一袭文人的打扮丝毫不相符。虽然文人打扮却一股彪悍的匪气。长相也并不是中原人,鹰钩鼻,浅色的瞳孔。

    虽然那只手虽然还是在流血,臂膀的伤深可见骨,但那男子似乎毫不在。对着屋里的装饰打量一番,用着带着些许口音的中原话说道:“多谢夫人相救。敢问夫人,姓甚名什,日后在下好感谢。”

    而后倒是知道些礼数,只在堂屋安坐了下来,并没有去内室。

    “公子,你到底是谁?”苏珞宁并没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一脸警惕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苏珞宁当然知道他是谁。他便是北疆的二王子扎哈,也是她三年前和亲的对象。

    三年前,扎哈来北疆和新朝的边界迎接她。但就在当夜,一群黑衣刺客来袭,纵然扎哈及其部下拼死保护,但她遇刺身亡。

    如此看来,扎哈倒是活了下来,只是如此看来,他身边还是危机四伏。

    扎哈顿了顿,摆摆手,打着哈哈道:“刚刚我在花房已经和夫人说了,在下生意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不说还好,提到刚刚的情景,苏珞宁依然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本来泡完温泉汤子,又熏干了头发,已经临近亥时。

    但此处应是温泉庄子,所以养了许多珍奇的花卉。白日没有发现,暗夜里许多花幽幽的散发出醉人的香气,沁人心脾。

    而刚巧她的房间距离那花房十分近,苏珞宁又最喜欢美丽鲜艳的事物。

    这一段时间以来,她浑身素白,连那鲜艳的首饰钗环皆不能带。而且还正值冬日,满目都是萧瑟的景象,争奇斗艳的景象自是难以见到。

    苏珞宁忍不住心里痒痒,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,来到花房。

    花房中夜晚静谧,羊角灯在风中微微摇曳,衬得姹紫嫣红的花朵更加神秘。苏珞宁惊叹着向花丛深处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