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长歌蹲坐在沙滩上,舔了舔干燥的舌头。看着海岸线上白浪亲吻银沙,不得不接受流落荒岛的事实。

    不是海难。

    他就一个地道农民,活到二十岁,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。

    认知的世界里,飞机只用来打,船还得靠撑。海难只有在“撑船”时,三杯马尿下肚才吹得出。

    来到这全是因为那该死的爱情。

    被套路污染的爱情,在夜来南风起,小麦覆陇黄这种季节。

    尤为泛滥。

    村里刘二嫂给他介绍个女朋友,小手未牵,稻田一指:二十来亩。

    长歌累死了!

    再世为人,已经来到这处小荒岛。

    重生虽谈不上欢喜,但与惊吓也扯不上边,可事与愿违,眼前的荒岛拒绝着生命。

    七八个足球场大,没有人烟,没有食物,也没有淡水。

    初来时,长歌只用半个小时就绕了一圈。除了一些不知名的沿海小乔木,就只有杂草在欢迎他。

    活是活过来了,身为一个农民长歌的意志也够坚强,跟家里的二弟一样:能长能短,能屈能伸,吃得苦,耐得磨。异地他乡自然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偏偏饥肠辘辘的肚子闹腾,一个男人在这荒岛上总不能依靠精神抚慰来解“饥渴”吧,“一日三餐”怎么解决。

    如果行得通,这世界也就没那么“快餐店”了。

    怎么办呢?

    等船来么?

    长歌拿一根枯木干在细沙中胡乱的巴拉,思考着,肚子又忍不住呱呱在叫。

    显然不现实。举目望去四周全是汪洋大海。蔚蓝的深处隐隐可见暗礁林立,鲨鱼破浪滑行。组成一个十四岁的少女。一副拒绝进入的样子。哪怕来条船也得把海底坐穿。

    到时小岛的唢呐声不把天给吹破。

    长歌不想再死啊,重生后他确切着感受着生命的可爱。这小岛哪怕多一棵椰子树和几只小动物,也不至于让他这么绝望!

    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