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珩见到萧宝姝,于是对玉琢道:“玉琢,你先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玉琢将药碗放在桌上,说了声:“是,殿下。”

    她跟梁珩和萧宝姝行了一个礼,然后就翩然退下,梁珩见萧宝姝额头上包裹着白纱,膝盖也一瘸一拐的,不由皱眉:“额头怎么了?腿又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萧宝姝见梁珩还是虚弱的很,她不想让他担心,于是胡乱编了个借口:“不小心摔了一跤,磕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冒冒失失的。”梁珩道。

    萧宝姝垂首,她今日过来,是来询问梁珩病情的,并不想过多解释,于是道:“殿下病情好些了吗?”

    梁珩咳嗽了两声:“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萧宝姝道:“太医说,殿下还要再静养些时日。”

    “孤知道。”梁珩语气很是冷淡。

    萧宝姝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,那颗心又瞬间凉了下来,她咬了咬唇,最终还是拿出那个平安符:“这是我为殿下求的平安符,殿下带在身上,可保日后平平安安。”

    梁珩接过那个平安符,放在枕侧,随口道:“孤累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那我走了。”萧宝姝心里是说不出的委屈,她最后看了梁珩一眼,然后就转身,一瘸一拐地离开。

    梁珩望向枕侧的平安符,心中却是说不出的烦躁。

    心里似乎有团火,憋得慌。

    梁珩唤来内侍:“扶孤出去走走。”

    梁珩由侍从扶着,在太子府中踱步,夜色幽深,他披着黑色大氅,仍然觉得有些寒意,不由咳嗽了两声,内侍劝道:“殿下,您身体还没好,还是先回房吧。”

    “躺了十几日,躺的身子都僵了。”梁珩道:“孤不想再躺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殿下是要去玉琢姑娘那里吗?”

    “去她那做什么?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要去太子妃那里吗?”

    梁珩顿住脚步,思及弥留之际居然想起了萧宝姝,他心中无名火似乎是越烧越旺,于是冷冰冰道:“闭嘴,不准提太子妃!”

    内侍扑通一声跪下:“是奴婢多嘴。”

    “罢了。”梁珩淡淡道:“以后不准再在孤面前提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