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死!”隔着铁栏,狱卒发现是她干的,拿起腰间的刀狠狠地拍在铁栏上。

    明晃晃的刀面还有狱卒呲牙咧嘴的恶脸着实让她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心脏狂跳,容黛双手交叠在胸前,小声地问:“官爷,小女子只是想问那份信,是否已经送到。”

    狱卒疑惑地皱了皱眉,随后像是想起来的表情,将刀收起蹲下来隔着铁栏与她对视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你啊。怎么?爷办事你不放心?”

    容黛摇了摇头,胆怯地往后挪了挪身子。

    “可三日没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我哪儿知道?兴许人家不想帮你,就便不来了。”狱卒眯着眼睛上下扫视了她,接着说道,“不过你要是身上还有其他的东西,我倒可以再帮你跑一趟,去催催。”

    容黛看着铁栏外这个贪得无厌的男人,强忍着不适:“没有了,官爷帮帮忙吧,若是小女子出去,定会拿银两感激官爷的。”

    狱卒啧了一声,晃晃悠悠地起身:“没钱你同我鬼扯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小女子说得都是真话,官爷若是不信,立下字据便是!”容黛像是抓住了最后稻草,不愿放弃。

    狱卒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,脸色逐渐变得不耐烦:“多事,再说一个字,小心爷把你的嘴缝上!”

    容黛害怕地一哆嗦,闭上嘴不敢再言,心却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
    她无意间听到再过两日,又要再次堂审,到时若再拿不出别的证据,兴许这辈子都要关在这发臭潮湿的地方。

    看着空荡荡的手腕,她感觉自己正深陷沼泽一点点往下沉,伸手抓不到任何能够使自己获救的东西。

    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,浑身的力气散尽。

    她转个身将背靠在铁栏上,额头贴着膝盖闭上眼即刻睡过去。

    承华殿内。

    皇帝坐在书案前,提笔在一道道奏折上留下笔墨,殿内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苏万鹤站在书案六尺之外,低首垂眸一言不发,静静地待着。

    郭公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,小声地提醒:“苏大人,皇上要批改的奏折如山,不如……明日再…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皇帝就将合上的奏折拍在了一旁改好的摆在最上头,声音微响,仿佛是在昭示着心情,郭公公立刻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话朕听不得?”皇帝面容严肃,目光落在二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