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羽游完泳回到房间，发现叶逐还没回来，拨了个电话过去，对方让他先睡，晚点回来。
和韩昭刚刚比赛消耗不少精力，季羽也困了，喝完牛奶，开好廊灯一挨床就着。
“醒醒，老季！”
季羽被吵醒，一睁眼看到一头奶奶灰。
“你谁？”刚睁眼他的脑子基本处于宕机状态，黑发翘起，揉了揉眼睛，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神情。
叶逐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，对发小的德性见怪不怪，一边喝咖啡一边给季羽递衣服：“祖宗，十点了。快起，咱们去打网球，好久没打了，看看季冠军是不是还那么雄伟！”
没想到这个手下常败将主动提起要打网球，季羽有点意外。他俩一般打网球的情况，只会出现在季羽心情不好时，叶逐才会陪同。
季羽的高中和大学本科时期，几乎都有网球的影子，参加过两次世界青年联合运动会，两次抱着金牌回来。硕士开始学业繁忙，倒是不怎么打了，当下也有点心痒。
“老季，我跟你说个事儿。”双人VIP网球室，叶逐暴力发球，一脸神秘。
季羽精准接球，绿色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，冲向对方：“怎么，被白家那位拒绝了？”
叶逐低喝起跳接球，嘴上不停：“怎么可能，进展神速。我叶公子箭无虚发，就差上弓。不是说这个，你猜我昨晚碰见谁了？”
季羽无语：“我又没在你身上插眼，别卖关子。”
“你们老对家的儿子。”叶逐有点着急，“大的那个，咱俩之前看的你家那本老相册，我看和照片差不多，叫韩昭对吧！”
听到名字，季羽手上一顿，打空一颗球。叶逐见状，立马问道：“你是不是也看到他了？”
“没……听你说有点惊讶，你怎么就看到了？”季羽重新发球，心虚地掩盖事实。
他和韩昭做过交易，不暴露彼此行踪，所以当下并未和叶逐解释，或许哪天有条件有机会，再告诉叶逐。
“十二层，也是别墅区那头。”叶逐继续八卦，“他和一女人在房门口讲话，那女的还挺漂亮，一头波浪卷，估计是女朋友。”
女朋友？季羽回想，昨晚在宴会厅似乎也见过叶逐口中的这个女人，当时也和韩昭站在一起，韩昭的神情还颇为轻松。
说起来，季羽虽然和韩昭共事也有一月有余，却对他似乎并没有了解多少。也不怪，谁让他自己告诫过自己，牢记家训，保持距离。
季羽一颗重球打出，随口问道：“你去他们那层做什么？”
“当然是去找小白……先不说这个，”叶逐突然一笑，神秘起来，“我昨晚听蜀州地产那边的人闲聊，说韩昭这人在圈里可是公认的冷漠无情、目中无人，伤了不少女孩的心，也不知道昨晚那个漂亮姐姐伤没伤心。”
叶逐也不管季羽没回应，仍旧津津有味地分享：“不过也有不少人猜测，韩昭可能是gay，否则不会至今单身。”
“道听途说，没锤的料不听也罢。”季羽球法犀利肃杀，“专心打球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