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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谨怀这时已经取了笔墨来,宣纸铺在炕桌上,研了磨便刷刷下笔,写完冲贺里长伸手,“私戳。”

    “在我这。”

    贺谨怀话刚落音,郑氏便从袖子里掏出贺里长的印鉴,印鉴另头栓着的绳子被她拿在手中一晃一晃的。

    萧青月见那私戳是从郑氏手中拿出来的,直觉便不好。

    别说她了,这会贺谨怀也是同样感觉。

    眯了眯眼睛,“娘…”

    “喊啥喊?”郑氏瞪他一眼,一转头脸上又笑眯眯的了,且和萧青月说,“月芽,谨怀写完了,轮到你了,待你写完,我一起给你们盖私戳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贺里长这会才把自己的烟袋子弄好,才抽上一口,便被呛住了。

    贺谨怀,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想死!!!

    太丢人了!

    偏萧青月这会还戏谑的和他说,“我说吧,你说话已经不管用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,贺里长又咳了一声。

    啧,人家丫头已经懂他家的路数了。

    萧青月这会也没矫情,拿起桌上的笔便刷刷的写了起来,和上次给墨宝那个一样的,就是日期不同。

    来之前她便想到了这一茬,若是郑氏昨日不去她家找她说话,她许想不到这些,可昨日郑氏去说什么荷包,又问她她家老三哪不好。

    虽她没把话说完,萧青月却也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,原来郑氏并不反对这件事,相反的昨日她上门就是要用谢氏整的幺蛾子和她换字据。

    想通这一点,那她今天上门拿文书指定没那么容易。

    事情也果然如她所想,贺里长虽没做什么,郑氏却拿了贺里长的私戳。

    写完吹了吹,萧青月看向郑氏,“大娘该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准备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