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一家人就开始动手酿酒。

    在爷爷的指挥下,大家把屋子里面的八个空出来的大酒坛子全部都搬了出来。

    每个这些坛子都有差不多七八十公分高,直径有一尺多,能装差不多一百斤水。

    这些坛子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,全部都是以前隔壁村的土窑烧出来的,多的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坛子堆满了好几间房子。

    在左子良还小的时候,爷爷就和人合夥做过坛子,自己挖瓷土、自己动手做坛子,几个人凑够可以烧一窑的陶器,就开始烧窑。

    虽然四处都是大山,可是木材想要卖出去不容易,四处都是林业局的卡点,可是自己要用的话却是用之不尽,烧窑用的都是山上砍来的松木。

    这些烧窑用的材料几乎是每个烧窑的家里都常备的东西,一有时间就会上山捡几根回来备着。

    等陶器烧出来以後,就各人处理各人的东西,有直接通通卖给别人的,也有自己把陶器运出去自己动手卖的。

    作为做了多年陶器的左家,家里用的陶器大部分都是自己做出来的,小的到碗、调羹、油盐罐、还有茶壶,大到储存谷子的坛子,通通都是那些年自己烧出来的,家里清一sE乌漆嘛黑的陶器,闪着黑光。

    当然,烧窑那已经是十多年的事情了,吃饭用的碗早就换成了现在市面上常见的白瓷,厨房里面还保留着的就那个黑漆漆的油盐罐。

    但是家里最多的却是用来装酒的坛子,左子良记得家里酒坛子最多的时候连老屋的阁楼上面都堆满了。

    现在家里剩下来的酒坛子也还有十多个,不过用来装酒的也就现在半载院子里面的这八个了。

    这些坛子都是在烧出来的时候,选出来最好的那些坛子。

    用最简单也是最不能作假的方法,在坛子烧出来以後,把坛子装满水,然後用东西盖住,十天半月以後再去看,坛子外面一点水的痕迹都没有的,才会自己留下来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年也实在拗不过一些关系好的,也卖了好几个给村里的人,加上不小心打坏了几个,现在剩下用来酿酒的就折磨几个了。

    只是虽然只有这几个缸子,但是酿一次也够一年喝的了,平时还偶尔能够卖一点老酒给村子里面的人。

    卖酒也是爷爷一b不错的收入,一缸能有五六十斤老酒,12块钱一斤,一缸要买好几百块钱。

    这些酒缸在里面的酒喝完了的时候就洗过一次了,所以除了外面落了一些灰尘以外,其实需要清洗的地方很少。

    几个人拿着乾布很久就把酒缸擦的乾乾净净的,散发着黑漆漆的光芒,不过这并不代表接下来就可以用这些缸子来酿酒了。

    在大家搬缸子、擦缸子的时候,灶房里面的大锅已添满了水,今天负责烧水的是左梓晴。

    当左子良提着两个桶走进灶房的时候,正看到满头大汗的左梓晴往灶膛加柴呢,这个时候灶房里面已经是浓烟滚滚了。

    而左梓晴一边加柴一边咳嗽,脸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被薰出来的眼泪。

    看到灶房里面的样子,左子良赶忙阻止了左梓晴再往灶膛添柴火的举动:“姐,你不要一下子放那麽多的柴火进去啊,隔一会儿放两根进去就行了,这又不是烧的茅草,没有那麽快就烧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