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味将地上半截火腿肠叼进嘴里，没细嚼就咕咚咽了下去。“恩人，昨天俺又累又饿又怕，要不然，这会儿俺再开一次结境？”
牟霖摇摇头，“只有一个人还好糊弄，咱要是在这儿消失，妖管局那边就不好交代了。”
一想到妖管局还拖着镇妖塔三个月补助金没发，牟霖就头疼，一点□□都不想传到那边，塔里现在太需要钱了。
牟霖轻拍着五味毛茸茸的小脑袋，笑道：“好了，有我在不怕，再睡会儿吧。”
五味的小脑袋靠在他脚边，闻着牟霖身上似乎熟悉的味道，莫名的安心，一会儿就睡着了……
“醒醒，你可真行，居然在这睡着了？”老警长叫醒牟霖，“就你这小身板还睡地上，不怕着凉啊。”
牟霖抓抓头发，“没事，习惯了。”
老警长啧啧两声，心想这是过得多穷酸啊。“行了，回去好好睡吧。”
牟霖一脸疑惑。
老警长笑道：“之前我们不是查过监控，没有可用的画面吗。沈队长今早又跑了一趟，一家家店铺走访，直到从一个无人超市门口提取到了监控画面，你进出草坪前后都录下来了。虽说信号受干扰缺失了几帧，但也能排除作案时间了。”
老警长把之前没收的东西还给牟霖，又道：“拿好东西，出门左拐第一个窗口登个记就可以走了。”
幸福来得太快，牟霖还有点懵，笑着谢道：“这么快就沉冤得雪了？太感谢啦。”
“要谢就谢人沈队长吧。”
牟霖抱着沉睡的五味走出大门，正好看到沈渊站在台阶下打电话。牟霖想道谢，又怕打扰到他，犹豫一会儿朝他鞠了个躬，做了个先走的手势，出乎意料的是，沈渊回了他个一等的手势。
深渊转身继续通话，牟霖盯着他的背影出神。之前审讯室里光线暗看得还不够真切，太阳底下才发现这人更耀眼了，精致深邃的五官跟艺术品似的，一身得体的制服将他身材衬托的挺拔英武。牟霖就没见过有人能将警服穿得如此帅气。
沈渊转过头，两人目光对上了，牟霖大大方方地对他露牙一笑。
“我看过你住址，我回市局和你同路，上车吧。”
牟霖愣了一下，回道：“不不，我自己回去就行，不好耽误您宝贵时间。”
沈渊：“我现在负责这个案子，你是目击者，跟你了解下情况，上车吧。”
车门已经打开，牟霖盯着他深邃的冰眸，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将他推进了车里。
路上，沈渊问一句牟霖答一句，案情之外的事儿，一句都没提。可牟霖总觉得他载自己一程没这么简单。
突然，牟霖手机响了，来电人是“黑子”，他这才惊忆起昨晚约了黑子，无意中放了他一晚鸽子。牟霖接起电话正要解释，那头先传来呼啦啦一阵杂音。
“喂！黑子？能听见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