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不方便行走,那就跪在我房内做事,交班的时候让人抬回去。”

    严荃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,既然不能行走,那就在房间里听吩咐,干点不需要到处走的事。

    他折腾了一会儿累了,到头就睡。

    这一觉睡到傍晚,头昏昏沉沉的,眯了一会儿问道:“外面可有人找我?”

    严七在屋里等他醒,不能坐又不能趴一直跪在地上,此时腿酸脚麻,两股战战,他深呼吸一口,回道:“李少爷听说你回来了,带了口信来,让你今晚务必去吉祥酒楼。”

    “噢…”严荃睡眼惺忪,吧唧了几下嘴巴,觉得口干舌燥:“拿水来。”

    严七跪行着给他倒了水递到床前,严荃看他跪着给自己办事儿,毕恭毕敬的,突然一股征服感和满足感涌上心头,他喝下水,难得的对严七笑了: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这笑在严七看来简直让他不寒而栗,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挨罚了,他抿住嘴唇静静地等待严荃的下一步动作。

    不过严荃没有罚他,他快速起床让人备水,在木槿的伺候下沐浴更衣,随后就叫上石海出门了。

    严七得以喘息,盘算着今天值了白天的班,晚上就该休息了。于是在屋内缓了良久,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。恰逢木兰进来,看到他站起来很是惊奇:“你好了?今天不是说不能走吗?”

    严七尴尬的一笑,他前几日就能跑到严夫人院里,院子里的人都知道,今天只是找个借口而已。

    木兰反应过来,问道:“其余人知道吗?”看他点头,她不赞许的摇摇头:“你胆子真大,连大少爷都敢骗,我劝你还是尽快【痊愈】,免得受罚。”

    “是,谢木兰姐提醒。”他慢吞吞的往厨房走去,心里嘲讽地想,被发现了又如何,反正错与不错都要挨打,还不如找个借口看是否能蒙混过去。

    他去找严夫人这事即使不被院子里的人告诉给严荃,严荃最终还是会知道,从他去找严夫人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回头路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吉祥酒楼内。

    吴显才和胡煜乐呵呵的看着李鸣世痛骂严荃狼心狗肺、心思歹毒、居心叵测、陷害忠良……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,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好苦啊!”李鸣世哭天抢地,一滴眼泪没掉,一杯酒没漏,“明明上午还在看好戏,下午我立马就成了这出大戏潜在的主角。”

    “我被我爹禁足已经够惨了,你知不知道,第二天你娘就上门来要个说法,我我我我太惨了。”

    严荃憋笑,清了清嗓子:“咳咳,是我欠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吴显才一杯酒下肚问道,那天他跟胡煜都醉了,虽然在现场,但什么也不知道,也是靠下人转述的。

    “唉,没什么大事,我醉了跟他们撞上,发生了矛盾。掌柜来,以为我们在争人,就把人塞给我了。”

    胡煜发现了亮点:“所以说你真的跟那个倌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