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那日任老将军被杀之时,你躲在书房中的暗室,看到了那人右手腕有一块疤痕?”

    沈越典摸了摸下巴,沉吟道。

    “你怎会恰巧碰到,莫不是还瞒了什么?”

    为了不让苏珞宁胡思乱想,沈越典特地搬来了一张软凳,二人并肩坐着,隔着些许距离,共同审问任言月。

    只见苏珞宁敛着眉,也不说话,坐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任言月的表情,小心地判断着其中的真假。

    任言月早已被刘朝的审问方法折磨得精疲力竭。

    她口干舌燥,半跪不跪的被绑着,姿势极其难受。听到沈越典的问话,她迷迷蒙蒙地抬起双眼,许久未进滴水的双唇干裂起皮。

    沈越典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,他慢悠悠的拿起一盏茶,轻轻地吹了吹,小口小口地啜饮着,表情自得。

    “说真话,水嘛,这里有的是。”

    茶盏轻碰桌子,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,仔细听听,还能听到杯子中的水碰到茶盏的声音。

    任言月吞了吞口水,可惜长时间未喝一滴水,嗓子中也干燥异常,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。

    任言月死死的望着那盏茶,又看了看沈越典,张了张嘴,但立刻摇了摇头,努力使自己清醒。

    苏珞宁立刻察觉到了任言月的犹豫,想了想,偷偷加了一把火。

    苏珞宁轻轻从软凳上直起身来,细白的胳膊支在桌子上,兰花纹路的衣袖咕噜一下滑落,露出皓白的腕子和掐丝金镯子。

    美人勾起一抹笑,悄悄凑到沈越典耳边,嘟囔了几句,蔑了眼任言月,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“妾身也要喝水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沈越典,在苏珞宁靠过来的那一刹那,有些呆了。

    他感受着耳边一抹淡淡的馨香,片刻后,便离开了自己。

    挺翘的小鼻尖,蹭过他的耳垂,沈越典的眼睛向右瞟了瞟,耳尖微红。

    随着略带撒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沈越典便立刻明白了苏珞宁的意思,他一本正经的将茶盏递给了她。

    语气极力显得宠溺一些,但却仍然略带僵硬。

    “夫人请喝。”

    苏珞宁笑眯眯地接过茶盏,像无事发生一般坐回了原位,纤细的手指捧起茶盏,红唇轻轻啜饮了一口,唇上水渍明显,她拿着帕子按了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