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苏珞宁便要赴约去任老将军府,白柳和白霜十分紧张,自苏珞宁起床后便忙前忙后。

    但因着仍在孝期中,自然不能穿金戴银。再者,苏珞宁如今去赴约也是有别的目的所在。

    皇兄请托她的事情,她还未来得及实施。如今趁此机会,不管任言月有何目的,她都要在京城权贵的圈子中,打出恩爱夫妻的名声来。

    茶白的麻制衣裙,牙白的腰封系住纤纤一握的楚腰,发髻挽在脑后,一支碧玉簪斜斜的插在一侧,衬得白皙的额头之下眉眼精致。

    苏珞宁无意间瞥了一眼铜镜,有些惊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和前世的容颜越来越相似。

    若说自己刚穿来时有三分相似,或许是及笄后长开了,现在竟有五六分相似。

    苏珞宁摆弄着系在腰封上的香囊,有些怔怔地出神。

    今天一早沈越典便有些新奇的跟在苏珞宁身边,看着她净面,选衣,撅着嘴巴向白柳撒娇。

    沈越典仔细想想,成婚一年自己好像很少能陪在她身边。

    夜间歇息大都也是井水不犯河水,两人一个裹在外侧另一个裹在内侧,像两只排在盘子上毫不相干的春卷。

    沈越典本想着今日苏珞宁出府,他在府中搜查一番那婆子的房间,最好能揪出点别的消息。但不成想,他看着苏珞宁竟看了一个多时辰。

    沈越典无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眼见苏珞宁收拾妥当,沈越典仍然不自觉的跟随着她的脚步不断向前。

    小妻子的脚丫肉嘟嘟的,他捏过。走起路来稳稳当当,只留下香囊下的穗摆一摇一摇的。

    当沈越典反应过来时,他已经站在了镇国将军府外。

    沈越典:“?”

    这是......怎么回事?

    他晕晕乎乎地随着苏珞宁上了马车,坐在了苏珞宁的对面,看着她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小哈欠。

    沈越典陷入沉思,为何他今日能从镇国将军府出去了?

    到底有何不一样,沈越典仔细思索了一阵子。突然觉出点端倪,上一次是他自己一人出去未成,而这一次是和苏珞宁一同出去。

    难道......是因为苏珞宁?沈越典复杂的目光落在苏珞宁身上,她正像小奶猫一样揉着眼睛,嘟囔着没睡够。

    到了任将军府,早有丫头婆子亲亲热热地引着苏珞宁向院内走去。

    苏珞宁莞尔一笑,带着白霜向院内走去。